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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当娜 走向不惑 重塑自我

1998-04-15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似乎永远带给人们惊讶的歌坛巨星麦当娜即将推出她自1994年以来的第一张专辑《光束》。这一次她一改80年代“物质女孩”的面貌,将以90年代“大地母亲”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明显的回归传统价值观的倾向。今年她三十九岁,她的女儿卢尔德丝也将满十八个月。

四年以来,麦当娜仅仅在电影《埃维塔》(Evita)中登台亮相,与她在80年代叱咤风云、佳作迭出的表现相比,显得岑寂了许多。回首辉煌的80年代,麦当娜高举叛逆大旗,出版了一系列流行音乐专辑,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塑造着一个个性感风骚、狂放不羁的女性形象:迪斯科俏兔,塞壬女妖,物质女孩,东团经理……她的出众之处在于,她以她的艺术极为准确地把握住了时代的精神,与时代脉搏合拍,领导时代潮流,当之无愧地成为时代先锋。她对于一个各种观念强烈冲突碰撞、面临两难选择的年代里人们内心的骚动、焦灼和困惑洞若观火,最擅将他们的情感玩于股掌之间,令他们尽管心安理得地鄙薄她的道德取向,却又沉溺于她迷人的歌声中不能自拔,以至正人君子们纷纷暗生有朝一日与这位性偶像春风一度的痴心妄想。需要指出的是,麦当娜在艺术创作上一丝不苟乃至吹毛求疵的态度乃是她获得成功的关键所在。从这一点上讲,她所取得的艺术成就,甚至在也许天赋更胜一筹的惠特妮·休斯顿等同时代巨星之上。

然而进入90年代以后,麦当娜却忽然丧失了可以依附的思想和可以驾驭的主题。像上一个年代的大多数明星一样,她也手忙脚乱,左支右绌,流于低俗。明显地意在夺回人们的注意,她出版了声名狼藉、为人所不齿的《性之书》。此后的性爱影片《证人的身体》和专辑《就寝时分》也未能为她带来期待中的声誉。

新专辑《光束》也许就是麦当娜几年以来,尤其是初为人母之后静静地反思自我的产物。在其中一首讲述母亲之死的歌中,麦当娜痛切地唱道:“我闻见了她的肉体在燃烧/她的骨头在枯朽/她在腐烂/而我跑啊跑/直到今日仍在不停地跑”。专辑的第一首歌名为《淹没的世界》,其第一句歌词便是:“我以名誉换爱情”。麦当娜对此解释说:“这是对我的过去的评价,说的是为换取名誉我付出了什么,以及我如何误解了阿谀奉承和名誉。它们使你轻易地被震慑,像毒品一样使你觉得自己充实、完整,而实际上可能导致相反的结果。突然间你就站在体育馆里了,成千上万的人呼喊着你的名字,而你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不是在抱怨。我的生活激动人心,但你得为此付出许多代价。当你每年巡回演出六个月,每天晚上都经历那样的兴高采烈的时候,你是不可能同什么人建立一种关系的。到头来,唯一的关系是你与你的名誉之间的关系,而其他的都是第二位———甚至第三、第四位的。但我需要那样做。《淹没的世界》就是讲那个的。”

已近不惑之年的麦当娜对自己目前的形象感到满意。她说:“这一次我进行了一场静悄悄的革命。”《埃维塔》的拍摄和女儿卢尔德丝的出生带来的间歇给了她“一个迫切需要的等待期”:“我得以坐下来观察事物。我女儿的出生对我来说像一次真正的再生。”专辑中的《什么都无所谓》就是麦当娜献给新生女儿的一件礼物。专辑《光束》收入的歌曲还有《结冻》、《皮肤》、《适合天堂的天空》、《游泳》等。

音乐界人士对麦当娜新专辑的艺术水准予以充分的肯定。至于麦当娜的新形象“大地母亲”究竟是她浪女回头、抱朴见素的潜心所得,抑或是她为征服听众使出的又一个高招,我们多说无益,只好走着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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